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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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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谷後, 目前在谷中的所有聖手都給她診過脈了。

好消息是她現在死不了,九魂藤的毒性雖然大, 但是打不過她身體裏的那些東西。

壞消息是現在她身體裏因為又增加了九魂藤, 情況變得覆雜起來,雲珍他們之前討論的方子都不能用了。

虞汐璇:……

她何德何能,身體裏居然湊了這麽多毒, 若是這些毒有靈識的話,估計可以在她身體裏打麻將了。

虞汐璇:“珍姨,你們就隨便折騰吧, 反正已經到了這地步。”

雲珍看著面前的少女,因為九魂藤的毒, 面色蒼白,嘴唇略帶紫色, 身體消瘦了不少, 秀麗至極的容顏多了一絲柔弱破碎感,讓人心生保護欲。

“說什麽胡話!”雲珍摸了摸她的頭, “對了, 你是怎麽中了九魂藤?”

之前縹緲宗送來的脈案, 這孩子幾個月前才中過霜海花棠,霜海花棠這種珍奇毒草本身已經難尋,不到半年,她身體裏又多了一個九魂藤,又是一個傳說中的東西, 記得他們忘憂谷記錄在冊,最後一次看到九魂藤這種東西, 還是一百二十年前, 若不是真的寫在記錄裏, 普通醫者看到這東西,估摸以為是話本編出來的。

虞汐璇聽完,也是一臉哀怨,生無可戀道:“珍姨,你們不是說以我現在身上的東西,世間能藥趴下我的東西一個手掌用不了。”

“可是今年我遇到了兩次!”她晃悠了如蔥白的兩根細指,“今年也不是我的本命年,怎麽就這麽倒黴!”

“噗——”雲珍實在是被她可憐的樣子逗樂了,既心疼又無奈道:“所以我也好奇啊!這些東西都是千金難尋的奇毒,怎麽一個個都奔著你去了。”

她可不是開玩笑,藥毒不分家,有時致病的毒草可能是另外一種毒的解藥,以毒攻毒的效果有時要好過其他手段。

虞汐璇現在的身體還有一個麻煩就是,她體質和常人不同,霜海花棠、朱蛤、奇蠱和蠱王雖然是懸在她頭頂的一把劍,可也讓她百毒不侵,一般毒蠱也奈何不了她,相應的,一般的藥物對她不起作用,白藥難治,這也是讓大家頭疼的地方。

虞汐璇剛想說話,感覺喉嚨有股鹹味,連忙扭頭,沒等她找到痰盂,一口鮮血噴了出來,心口仿佛壓了千斤巨石,剛想開口,眼前一黑,直接暈了過去。

“汐璇!”雲珍連忙扶住她,一旁的藍笙慌忙搭把手,同時沖門口的蒼梧喊道:“快去喊人,主子又暈了!”

雲扶柳接到消息,連忙帶著弟子趕過來,雲珍正在給她施針。

虞汐璇緊閉雙眼躺在床上,額頭冒著細汗。

“怎麽回事?之前不是好好的嗎?”雲扶柳將手放在她的手腕上,然後撐開她的眼皮看了下。

隨著時間的推移,他眉間的皺紋越來越多,詫異道:“十月還沒有過完,她身體裏的蠱怎麽就開始沈睡了。”

立冬才過去沒有多久,距離臘月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,現在虞汐璇身體裏的蠱王就開始強制宿主沈睡,看來九魂藤對她身體的傷害不小。

雲珍給虞汐璇紮完最後一陣後,長吐一口氣,旁邊的藍笙趕緊給她擦汗。

“我暫時也不清楚,蠱王這種情況是因為她今年快十八了,時間將近,還是因為九魂藤的原因,不過已經給她穩住了。”雲珍擰著眉,將虞汐璇露在外面的胳膊放進被子裏。

雲扶柳:“不管如何,她這情況,不能拖了,我和其他長老商量一下,你在此看護他。”

“谷主,要不要將消息告知虞朝夕?”雲珍問道。

前段時間駱夏萱受襲昏迷,因為距離羅剎谷較近,加上傷勢無礙,所以就送往羅剎谷了,虞朝夕也陪在身邊,不知道現在如何。

其實她不覺得告訴虞朝夕會改變什麽,妻與子之間,他在十多年前就做了選擇,這次小家夥中了罕見的九魂藤,這人也不見蹤影。

想到此處,雲珍眼中的心疼又加深了幾分。

雲扶柳捋了捋胡須,淡定道:“我們不說他想知道也會知道,現在也顧不得其他了,看她能不能撐過這一遭了!”

……

羅剎谷如其名,這裏地形陡峭,羅剎谷前面的羅剎林終年彌漫瘴氣,普通人壓根不敢進入,一旦進去,如同入了鬼門關,是死是活就要看運氣。

於它前方的險峻和瘴氣不同的是,羅剎谷如扶風谷一樣四季如春,好似世外桃源,如同一處地界的陰陽兩面,而且谷中有眾多溫泉,對療傷和修覆內傷都有好處。

虞朝夕剛剛收到司明的傳信——虞汐璇昏迷不醒,體內蠱王提前進入休眠。

根據忘憂谷的診斷,推測是之前她中了九魂藤,蠱王為了解毒,將力氣用光了,所以現在不得不提前進入休眠期,若是這種推測屬實,虞汐璇的蘇醒時間就不會確定,可能過完年也不一定醒,甚至,若是情況危急的話,她可能長久躺下去,直接睡死!

這個結論讓他腦子轟然一響,在夏萱躺的那些年裏,他日夜都怕她會一睡不醒,會在睡夢中遁入黃泉,現在她清醒了,孩子卻步了她的後塵,他要如何告訴她這個結果。

俊美高大的男人失神地站在溫泉瀑布前,衣服被泉水打濕了都不在意。

駱夏萱找到人時,就看到山間霧氣氤氳,飛鳥相依,瀑布順著山峰如紗般飄入泉水中,周圍樹林蔥翠,他背對著站在一塊裸石上,仿佛和這裏融為一體了。

“朝夕!”駱夏萱跳到他身側,看著湖中湧出的泉水,“你在這幹什麽?”

“哦!這是……”虞朝夕才反應過來,他居然不知不覺走到溫泉瀑布這裏了,轉身柔和地註視她,“你這幾天還頭疼嗎?”

之前冷凝的表情稍緩,凝重的眸子也溫柔起來。

駱夏萱搖頭,清麗的臉上露出笑容,“我現在好了,什麽時候去看孩子?你之前說她現在在外游歷,我現在已經沒問題了,咱們一起去找她吧。”

“咱們。”虞朝夕微楞,很快恢覆過來,搖頭嘆氣道:“你是有了孩子就忘了我,那孩子什麽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看到我後,肯定沒有好話,你老實告訴我,我和她之間,你幫誰?”

說來也是因禍得福,駱夏萱在那次襲擊後,居然徹底清醒,記憶都恢覆了,而且之前犯迷糊時的記憶也沒丟,在知道自己鬧了那麽多笑話後,駱夏萱清醒後,一度不想看到虞朝夕。

可是想起那些日子,虞朝夕不辭辛勞,熱臉貼冷屁股地陪她一起鬧,包容迷糊的自己,她又不忍心了。

這下輪到駱夏萱笑容僵住了,她眸光微閃,神色有些心虛道:“她還是個孩子!”

虞朝夕頓時皺著臉,不滿道:“她今年十七了!都和你一樣高了,而且一直欺負我,從沒有喊我爹爹,不是‘師兄’就是‘後爹’,你難道就不能管管她嗎?”

“朝夕,她也是你的孩子。”駱夏萱有些頭疼道。

“我不管!她欺負我,你就要站在我這裏,你答應我,我才帶你去找人。”虞朝夕雙手扶著她的肩膀,他在駱夏萱心裏一定是第一位。

駱夏萱面色有些為難,眼神開始亂飄,這要怎麽說。

虞朝夕一看,微微後退一步,捂著胸口,帶著一絲不可置信,“你居然變心了!”

“朝夕,不要胡鬧了!”駱夏萱有些心累道。

虞朝夕臉上似乎更加受傷了,他指著下方的溫泉湖,擲地有聲道:“夏萱,你老實告訴我,若是我和虞汐璇都掉進了這湖裏,你救誰?”

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們嘴角微抽,他家主子在夫人面前就不能正常點嗎?沒看到對面羅剎谷的暗衛仿佛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他們。

主子神經病不一定代表下屬也是同樣的性格啊!

駱夏萱:……

“虞!朝!夕!”她深吸一口氣,面如冷霜。

虞朝夕頓時笑開了花,“我就知道你是最愛我的!”

“呵!”駱夏萱冷呵一聲,眼睛微瞇,擡腳踹向他的腰。

她老虎不發威,這人當她是病貓啊!

“砰!”

虞朝夕的笑僵在臉上,就這樣如石頭一般落入湖中,濺起的水花嚇走了一群偷聽的鳥兒。

暗地裏看著人頓時捂住了眼,這就叫自作自受。

虞朝夕從湖裏露出頭,控訴道:“夏萱,你怎麽將我踢下來了!”

“我踢的就是你!”駱夏萱站在岸邊,居高臨下地俯視他,“孩子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算賬,你居然還有膽子和她爭,虞朝夕,我將話放到這裏,若是汐璇出事了,你也不用要了。”

當年她懷孕時,以為這是他倆翹之以盼的孩子,現在自己知道了全部真相,她不知道怎麽面對孩子,難不成說自己當年不知道,可是虞朝夕這樣做,也是為了自己。

這人剛才站在這裏時,一身冷肅,剛才又轉移話題,插科打諢,一定是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。

“那我也不用活了,沒天理啊!你始亂終棄,拋棄糟糠之夫!”虞朝夕聞狀,仍然是耍賴的模樣,用胳膊拍打湖面,在他內力的作用下,引得湖水震蕩,無數水柱迸射而出,除了駱夏萱面前沒有水花,靠近溫泉湖的人全部被濺了一身水。

暗地裏圍觀的人默默地抹去臉上的水,看著虞朝夕仍然俊美如初的臉,聽著他鬼哭狼嚎“糟糠之夫”,嘴角直抽抽。

若是這人都自貶“糟糠之夫”,他們這群人連汙泥都不算啊。

還有,怪不得他們現在都是單身,沒看到強大如虞少尊在自家女人面前,也是這般不要臉。

駱夏萱額頭青筋直跳,這人自己丟臉沒問題,為什麽不選一個她不在的時間,尤其還是羅剎谷這麽多人的情況。

駱夏萱冰冷的目光掃了一圈,示意暗處的暗衛收收他們那八卦的目光。

其他人:……

“虞朝夕,你老實說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?你瞞得了一時,可瞞不了一世,我現在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,說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?”駱夏萱眼神淩厲,沈聲問道。

虞朝夕見狀,默默地沈到了水底,一副本人已沈,恕不開口的狀態。

駱夏萱:……

對方這無賴的動作徹底惹怒了駱夏萱,她的手驀然攥成拳,岸邊的灌叢綠樹開始搖擺,一群飛鳥忙不疊地逃跑,她騰空而起,拔出腰側的佩劍,長劍在空中揮出一道霞光,無數巨浪從湖水中冒出,一個人影也從裏面飛起來,駱夏萱的長劍發出刺眼的劍芒直追虞朝夕。

“夏萱,你來真的?”虞朝夕連連後退 ,看著快要戳到自己鼻梁的劍芒,身如魅影。

駱夏萱冷哼道:“這是你自找的!”

說完,周身的氣勢變得更加恐怖,劍氣如霜,虞朝夕被這一刺激,打了一個噴嚏,他一邊閃避,一邊委屈巴巴道:“夏萱,你看我都受涼了,你居然還要打我!”

“我看你是欠打!”駱夏萱氣的頭要冒煙了,都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在耍無賴,肯定發生了重要事情。

虞朝夕見這招不管用,只能繼續逃遁。

羅剎谷的人看到他們這個動靜,年輕的弟子還有些驚異,年長一些的人則是面露懷念,他們羅剎谷也是多年沒看到這種場景了,多年不見,虞少尊的武功越發的精進了。

虞朝夕的暗衛默默探出頭。

“你們說主子這次能躲過嗎?”

“應該不行吧!夫人也不是好糊弄的!”

“這件事好像也瞞不住夫人吧!”

“可是我覺得主子還不如一開始就直說,將夫人惹毛了再說,只會讓夫人更加生氣!”

“額,其實,我們更應該擔心的是自己!”

……

聽到這話,其他暗衛默默無語,這還用他說嗎?沒看到夫人已經持劍殺過來了。

駱夏萱落到這群人面前,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,“他跑沒影了,你們說吧!”

暗衛們只能尷尬地站在那裏不語,同時有些埋怨主子要失蹤時,怎麽不知會他們一聲,現在這種情況,他們要不要說。

最終眾人經過權衡利弊後,決定裝死。

駱夏萱見狀,嘴角突然勾起弧度,聲音柔和,“那我來猜一猜,和虞汐璇有關!”被揍了那麽久,還是不說,他害怕的事情除了自己,也只有孩子了。

若是縹緲宗出事,這人估計已經行動,羅剎谷也會知道消息,目前只有虞汐璇的身體問題讓他束手無策。

眾人看到她這樣子,渾身毛骨悚然,下意識想要搖頭否認,可又擔心太刻意,只能裝木頭站在那裏。

駱夏萱看到他們這樣子,就知道自己猜對了,神情楞了一下,心中一抽,連忙問道,“她快要死了?”

暗衛們還是沈默。

這種沈默一下子奪走了駱夏萱周圍所有的空氣,她竭力令自己安靜下來。

冷靜,冷靜!以虞朝夕的性子,若是人真出事了,他反而會幹凈利落地告訴她。

是……是這樣嗎?

駱夏萱一時間也不敢肯定了,握住劍柄的手青筋直冒,果然男人靠不住。

忽然一雙溫熱的大掌扣住她的手,虞朝夕低沈柔和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,“你暫時不用擔心,她只是外出玩鬧時不小心中了毒,我帶你去看她!”

“真的?”駱夏萱瞳孔微顫,帶著幾分希翼和小心看著他。

“她是我們的孩子啊!”虞朝夕將她擁在懷裏,心中抽痛,但願等到他和夏萱趕到忘憂谷時,她能醒過來。

……

虞汐璇提前昏睡的消息傳到縹緲宗,三長老看完忘憂谷送過來的信,然後遞給二長老,“我要去忘憂谷一趟,宗門就交給你了。”

二長老將信收起來,白了她一眼,“說得好像不是我幹活似的。”

不過讓他開心的是,掌門師侄和大長老數天前來信,說將要回來,他們的事情已經快解決了,他終於能輕松一些了。

他將一個精致檀木盒子推到她跟前,“這裏面的東西你省著點用,能留點更好,也算給踏雪閣留點念想。”

三長老有些疑惑,伸手打開了盒子,一股冷香撲鼻而來,裏面好似堆滿了雪一般,發出微微的熒光,二長老頓時正色起來,這是優曇冷蓮,似蓮又似曇花,生長在萬米雪山上,普通雪蓮白中映碧,而優曇冷蓮花瓣如雪一般,只生長在積雪中,更是難尋,可以說是極品的治愈神藥,生長地也只有踏雪閣所在地方。

優曇冷蓮據說十年才能長成,踏雪閣每年都派弟子去尋找,這麽些年頂多才找到了四五朵,當年駱夏萱受傷時,虞朝夕將踏雪閣的優曇冷蓮搜刮一空,讓林恒心疼的吐血。

二長老這盒子裏的估計應該是這十幾年的存貨了,踏雪閣辛辛苦苦地積攢了這麽些年,這次又因為虞朝夕的孩子再次被薅幹。

就連三長老都為踏雪閣心疼了一秒鐘。

“你拿這東西時,林恒沒瘋?”三長老也沒聽說踏雪閣的閣主發瘋傳聞。

“他現在是有孫萬事足,目前在修身養性。再說我給他說了,這東西給我還能剩點,他若是不滿意,我就讓師弟去拿,到時候估計賠的更多。”二長老抿了一口熱茶,笑瞇瞇道。

三長老:……

她就說嘛!對於林恒來說,雖然二長老也難纏,但是比起虞朝夕,二長老瞬間變得善良可親起來,兩人之間還有姻親關系,雖然這一輩和離了,可是還有林信然這個紐帶在。

三長老繼續說道:“師弟那邊也來信說他們也要去忘憂谷,恐怕這個年,我要在忘憂谷過了。”

根據忘憂谷的消息,虞汐璇在年前估計無法醒來,這還是最好的情況。

兩人正說著話,門外傳來弟子的聲音,“三長老,二長老,弟子奉太上長老命令,喊三長老上山。”

二長老微微挑眉,“看來師父知道你要去忘憂谷了。”

三長老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,“既然這樣,我就先走了。”

……

如二長老猜的那般,太上長老確實猜到三長老要去忘憂谷,他同樣給了她一個盒子,三長老打開,裏面放著三個精致的翡翠玉瓶。

太上長老:“這是石遠峰送過來的賠禮,你也帶過去,說不定有用。”

三長老:“遵命。師父,我打算在忘憂谷住一段時間,二師兄就由您看著了。”

太上長老:“你大師兄和玄道快回來了,到時候他就輕松了,他若是皮癢癢,本尊就大方給他松松筋骨。還有,駱夏萱的記憶已經徹底恢覆,你在谷中時,不用摻和他倆的事情,護好汐璇就行,說不定他倆鬧騰鬧騰,能將人吵起來。”

三長老:……

太上長老這是擔心自己心疼師弟,和駱夏萱鬧矛盾啊!

他多想了,她雖然以前埋怨師弟為了個女子就棄師門不顧,也可沒有遷怒駱夏萱,若是他們夫妻倆打起來,自己不僅不攔著,還給駱夏萱送上趁手的武器。

“師父,你就不用擔心了,我擔心的只有汐璇,至於師弟,他自己找的媳婦,就自己擔著吧。”三長老淡然道。

尤其現在駱夏萱已經完全恢覆,徹底清醒,師弟的處境可能還需要她來救,除非汐璇身體好轉,否則師弟別想駱夏萱對他有好臉色,等汐璇醒來後,不知道看到駱夏萱會是什麽樣子,她在身邊也能護著。

“嗯,這種想法不錯。”太上長老微微點頭。

三長老問道:“師父,聽聞皇帝邀請你去京城,他是什麽意思?難不成要托孤?”

宣武帝前段時間的昏迷引得天下局勢動蕩不敢,東乾這邊祭了一個七皇子,西陵那邊同樣也有不小的影響,西陵的皇太叔蕭重元一夜之間暴斃,據說是因為前晚宴會喝了太多酒,等到仆人發現時,人已經涼了。

皇太叔蕭重元的暴斃,最大受益者就是西陵國主,西陵國主十四歲登基,現今二十五歲,雖說五年前對外宣布親政,可是許多政務還是不能獨自處理,雖然對外和蕭重元表現的十分親密,但是許多人懷疑他不知何時會突然暴斃。

之前赤水城的事情,經過調查,發現多數武器沒有留在東乾,反而跑到了西陵,而大頭就被皇太叔蕭重元拿到手裏了,現在蕭重元已死,西陵國主地位穩固,西陵的局勢穩固,尤其現在西陵國主才二十五歲,正值年輕,而東乾這邊,宣武帝的快到古稀了。

太上長老:“大概也有這個意思,不過年前我不打算動身,等到你大師兄和掌門回來後,再商量這事。”

西陵那邊局勢已穩,東乾這邊也要趁早確定,不管宣武帝前段時間的昏迷是為了引蛇出洞還是身體原因,以他現在的年紀,為了東乾的未來,勢必要在幾個皇子中選一個。

之前大家的註意力都在京城的幾個皇子身上,大皇子寬厚溫和,做事謹慎,是個君子,可是君子不適合當帝王,三皇子睚眥必報,做事太過功利,五皇子仍然被關著,七皇子因為殘疾原先就沒有可能性,現在更不用講了,九皇子倒是性格開朗,想要朝堂江湖兩頭吃,至於定安郡的十一皇子,相信宣武帝很快就將人召回京城,據說性格陰晴不定,殺人如麻,此次在赤水城的所作所為,倒是有帝王的風範在身上,就不知道宣武帝如何想了。

三長老聞言松了一口氣,“既然這樣,我就放心了,”

太上長老看了看天色,“時間不早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
“是!”三長老恭敬行了一禮,然後就轉身離開了。

作者有話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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